拜劍臺周邊人滿為患，所以目光都集中在場中的兩道人影身上。

    左凌泉把劍掛在腰間，眼神平淡。

    方才只是和方酌清目光接觸，他就知道殺對方只需要一劍；問方酌清還打不打，便是因為這場比拼沒啥意思。

    “開始吧。”

    “云水劍潭，方酌清，請賜教。”

    話音落，萬千修士同時呼吸一凝，全神貫注看著場地，生怕錯過了最精彩的瞬殺之局。

    方酌清也是這么想的，話落的一瞬間，身上便附著上了墨黑色的鎧甲虛影，避免被左凌泉突襲瞬殺。

    此舉讓圍觀修士愣了下——他們跑來看劍客決斗，怎么忽然開始玩法術，這哪是劍客的作風？

    術法殺傷力大不假，但那是在幽篁境之后；施術還需要時間，在靈谷境撞上同境武修，彼此同境搏殺，法術基本上沒有出手的機會。

    南宮鐵鉞看到左凌泉掐出的法決，意外道：

    其他九宗長者，顯然也發現了這點異樣，目露驚疑。

    諸多長者還沒思索完，眼前的場景就證明了他們的猜測。

    黃豆大的雨珠，從烏云之間，砸在了場中的泥地上；幾處野火堆里發出‘滋滋’的響聲和白霧。

    “這小子靈谷六重就煉化了五行之水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本命水，應當只是得了大機緣……不過和本命水相差不大，這場不用打了。”

    圍觀的修士沒有九宗長者的見識，只是疑惑左凌泉為什么施展毫無殺傷力的求雨術。

    他站在冰涼雨幕之中，有些難以置信，但身為內門嫡傳，也不會蠢到發呆等對方施術的地步。

    方酌清也五行親水，在雨中不受限制，反而是如魚得水，森然劍氣裹挾著暴雨，掀起了地面的碎石泥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