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兩人的思緒并未停滯，只是有些緩慢。

    繼而一股熟悉的吸扯力從遠處傳來，周邊天地開始扭曲，包括他在內，所有的東西都被拉伸，往中心光球匯聚，頭還在幾里外，腳卻好像已經落入了光球。

    與上次失去意識不同，左凌泉這次清晰瞧見了一條在混沌之海中青色蛟龍，體型大到難以同時瞧見首尾。

    左凌泉沒有聽見聲音，但能明白那雙眼睛的意思：

    這句話似乎是在提前告知他此生的結局。

    不過片刻后，左凌泉發現身體出現了變化，好似和周邊天地融為了一體；他在望著那條蛟龍，又好像是處于蛟龍的視角，正望著他自己。

    左凌泉認出其中身著金裙的女子是上官老祖，旁邊那個醉醺醺的美人卻不知是誰，舉止很大膽，竟然用手托著上官老祖的胸脯掂量。

    ----

    無盡碧海倒影著滿天星辰，獵獵海風卷起流云，遮擋了掛在半空的圓月。

    幾只海蛇有所察覺，謹慎轉頭查看，卻聽“嘩啦——”一聲響動，三道人影從漩渦中沖了出來，摔在了海面上。

    海蛇是常見海生靈獸，在航道附近生活，早已經長了記性，不敢襲擊人，但鳥獸依舊在食譜之內。

    “嘰~……”

    可能是察覺到了獵食者的氣息，團子迅速清醒過來，翻身而起，瞧見了幾條油光蹭亮還無主的大海蛇。

    然后……

    噼里啪啦嘰嘰喳喳……

    左凌泉緊緊抱著皇太妃娘娘，在浪濤中起伏，意識本來迷迷糊糊，感受到劇烈的靈氣波動，神識瞬間歸位，從海面上一躍而起，反手握住劍柄，謹慎看向左右。

    上官靈燁抬眼望向靈氣波動的來源，卻見一條三丈余長的大海蛇，在海面上來回擺動，發出‘啪啪——’的聲響，口中噴出數道水流，如同天女散花般的撒向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