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星晚搖頭：“既然他比我先知道，卻一直沒有說，那他肯定有他的理由。”

“所以你這是原諒他了？”

“他又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，談不上原諒。”

更何況，她還挺慶幸的，慶幸他們始終沒有捅破這最后一層窗戶紙。

不然，她沒法想象，小忱如果知道的話，會是什么樣的局面。

那個時候，不論是誰，都會覺得尷尬吧。

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，周辭深皺了下眉，低聲道：“你只需要清楚你自己的想法就行了，不用去顧及任何人。”

阮星晚不厭其煩的重復道：“小忱是我弟弟，也是我唯一的……”

“阮星晚，不管是唯一的，還是其中之一。你都要知道，你首先是你自己，才是其他身份，就算是你偶爾為自己而活一次，也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。”

阮星晚張了張嘴，似乎是想要反駁，可是沒等她開口，周辭深便又道：“你知道你為什么壓力太大嗎，就是因為你總是要去照顧別人的感受，想的太多，才會活的那么累。”

“我也沒有總是去照顧別人的感受，我只是不想讓小忱……”

“他已經二十歲了，早就是個成年人，如果連這點事都消化接受不了的話，你覺得你對他做的那些付出，還有意義嗎。”

半晌，阮星晚才小聲繼續：“這就是我的想法，沒有人比小忱對我來說更重要，如果說非要讓我選一個的話，我只會選他。”

周辭深眉梢微抬：“我也沒有？”

阮星晚對上他的視線，柔聲道：“你為什么，非要自取其辱呢。”

周辭深：“……”

他關了燈：“睡覺。”

黑暗中，阮星晚眨了眨眼：“你又生氣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