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風呼嘯,滿月高掛。 放目遠眺,山林被涂上了一層淡淡的亮銀色,仿佛一條莽莽蒼蒼的銀龍逶迤于崇山峻嶺之間。 一塊巨大的石碑屹立,上書“邙山”二字。 一男,一陰陽人,一女,三人在驛道處登記。 邙山隸屬京師管轄,皇親權(quán)貴狩獵,夏日避暑,因而這里專門設(shè)置了巡邏差役。 三人沿著山驛行走,顏介氣態(tài)輕松閑逸,一路嘰嘰喳喳。 西門飲月偶爾附和兩句,余光卻時刻打量著徐北望。 這個惡獠為何如此風輕云淡?難道不該害怕恐懼甚至求饒么? 平靜得有些詭異了。 難道以為憑借邪門歪道,就能從詭異妖豬嘴里逃脫? “徐公子,不必緊張?!?br/> 以為他惶恐不安,顏介倒是嬌聲寬慰。 雖說跟西門妹妹關(guān)系親近,但顏介對徐北望委實厭惡不起來。 畢竟這般驚世神顏的男子,世所罕見,可惜修為低了點。 “你能不能閉嘴?” 徐北望眉頭微皺,盯了他幾秒。 女裝雙馬尾,偏偏一副公鴨嗓,你知道有多惡心人么? 你若是聲音軟濡一點,放到外面,也能吸引一波舔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