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玉咬了咬嘴唇，挪著小碎步走到跟前，聲音軟糯的低應一聲。

    替武季寬衣的過程中，月含玉手腳笨拙、呼吸急促，顯然是不曾做過這等事，生疏的很。

    待得武季邁步走入池中，并在水椅上坐下后，月含玉猶豫半晌才脫去了靴子，跟著便一腳踩到了臺階上。

    “你可曾見過有人穿著一身累贅泡水池的？”

    武季斜瞄了眼月含玉如同象牙一般白凈的小腳，淡漠出聲。

    月含玉的動作不由一僵，兩息后，那小腳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縮了回去。

    又是十余息的寂靜后，武季身后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
    等到月含玉入了水池、再度出現在視線中時，已是雙臂抱胸、一臉怯意的姿態。

    武季頓時又是好笑又是無語。

    “你又不曾徹底脫光了，護個什么勁？再者，便是真的脫光了，在朕的面前，你也敢掩飾？”

    月含玉抿了抿嘴唇，怕怕的偷瞄了一眼武季，臉頰上的紅暈都燒到了耳根子。

    “我…奴身知錯……”

    說著，月含玉緩緩放下雙臂，將那遮掩在云霧中、護在輕紗下的山峰若隱若現的顯露出來。

    “搓澡可會？”

    聽到武季的話語，月含玉眼中閃過一抹迷茫之色。

    這事兒，她也沒學過啊、也不知道啊……

    可要直接說不會，那也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