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！”

    方從哲回了一句。

    而朱由校則因為想到東虜這次又損兵折將就不禁嘴角微微一揚，他不知道努爾哈赤現(xiàn)在是什么心情。

    但朱由校不得不承認他自己現(xiàn)在心情挺好，奢崇明的叛亂已經(jīng)被平定，努爾哈赤沒有像歷史上的天啟元年與天啟二年一樣，先后拿下沈陽、遼陽，然后又拿廣寧，使得大明遼東局勢大壞，且讓努爾哈赤最終獲得了真正可以和大明抗衡的基本盤。

    而現(xiàn)在，大明不但沒有丟失沈陽、遼陽和廣寧，還生擒了努爾哈赤的親弟弟，讓努爾哈赤的有生力量一再減少。

    朱由校似乎已經(jīng)看到了大明將來蕩平建州的曙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赫圖阿拉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！臺吉巴雅喇被生擒，甲剌額真徹爾格陣亡，我大金上千勇士被全殲，怎么會這樣！”

    努爾哈赤之子代善驚愕地問著跪在地上的費岱。

    費岱是唯一在廣寧一戰(zhàn)中逃回來的東虜兵，而他一回來就不得不忙把自己這邊戰(zhàn)敗且被全殲的消息告知給了努爾哈赤等滿洲貴族。

    因代善問，費岱不得不繼續(xù)回道：“奴才不敢欺瞞主子們！這次遇到的明軍很是驍勇善戰(zhàn)，而且火器精良，且預先有所準備，所以，我們才不敵的。”

    努爾哈赤一直陰沉著臉，沒有說話，只抖動著下頜，并斜瞥了李永芳一眼。

    李永芳此時忙跪了下來：“大汗容稟！孫得功、石廷柱他們是真的答應了奴才，會和我們派去的兵馬里應外合的。”

    李永芳說著就著急地將孫得功和石廷柱等的親筆信拿了出來：“這是他們的親筆信！請大汗您親覽，奴才是真不知道明軍就會提前有所準備，也不知道說好的偷襲怎么變成了這樣！”

    “大汗饒命！大汗饒命！”

    李永芳不停地磕起頭來，他現(xiàn)在真是后悔至極，暗想早知道這建州女真這么不是朝廷對手，自己當初就該死守撫順，而不是主動投降，如今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，既被努爾哈赤懷疑，又回不到朝廷里繼續(xù)當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