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裕站在衙署外等宋羨，他現在雖然是個校尉，卻沒有實職在身，手里也沒有文書，就這樣被小小的衙差擋在門外。

    勞煩衙差通傳了兩次，宋羨卻沒有任何回復。

    衙署內，常安熱了一碗三七茶給宋羨，按照謝大小姐說的，常安在里面放了蔗漿。

    屋子里很安靜，連對面看公文的程彥昭都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常安看著那三七茶，心中稍稍衡量了一下，硬著頭皮道：“大爺，三七茶再熱就不能喝了，謝大小姐特意囑咐了……”

    常安道：“謝大小姐好不容易熬的，這里面用的是陳家村能找到最好的藥材。”

    宋羨抬眼掃了一眼常安，目光中明顯有幾分不耐。

    宋羨眉頭微皺，不過沒有讓常安退下。

    說著程彥昭就起身過來查看，他人還沒有走到，宋羨就將茶碗接到手里，然后手一抬一鼓作氣地喝下。

    程彥昭眼睛一亮：“她還會看脈？那我也受過不少傷，也有舊疾，不用吃藥喝茶就有用？我也想……”

    宋羨不愿意與程彥昭說這個，不管是茶還是藥，都能勾起程彥昭的興致。

    程彥昭點頭：“眼下的證據就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程彥昭道：“眼下正在審問宋旻身邊人，看宋旻之前是否通過遼人獲利。”

    宋旻到了現在也被蒙在鼓里，從他身邊審不出我們想要的結果。”

    宋羨道：“沒有喬副將從中周旋，常山在拒馬河不會如此順利，與王儉來往的人也是喬副將。喬副將跟隨宋啟正多年，宋啟正一直對他信任有加，此時孤注一擲幫助宋旻，本就可疑。

    程彥昭明白過來：“你傾向后者？”

    程彥昭低頭去看手中的文書。

    這是催促他去做事，程彥昭道：“這深更半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