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六十一章 我已經決定了
但對秦學士內涵的解讀,都沒有這位焦秀才犀利和清奇!
小樹林里顧娘子又問秦德威:“我真不懂你們文人的彎彎繞繞,你真是這樣的人?”
秦德威還是茫然,我對南京文壇有這么大的功勞?
有個人提出質疑道:“難道你說這些,就是反對新金陵詩社?”
焦文杰完全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興奮狀態,頭腦莫名的空靈,敏銳的覺察到對方的意思,張口反駁說:
“秦學士只是對詩文體裁提出了新金陵風尚,目的是掃清六朝靡麗風氣,但從來沒有刻意組織過新金陵派,也從來沒聽說過新金陵詩社是秦學士發起的。”
顧東橋拍案而起,呵斥道:“一派胡言,歪理邪說!你懂什么秦學士!
秦學士以詩詞入道,所以才有新金陵派,理當從詩文發真探微。你這種拋開本體的空論,只是為你自己所用任意發揮,無異于誅心之論!”
無論如何,對顧老先生而言,手里的大旗是不能讓的,但大旗是什么,真無所謂。
只要大旗在自己手里,能讓自己爽到,這就足夠了!
但焦文杰也不知不覺進入了他從沒想到過的巔峰狀態,立即反駁說:
“老先生你才是大錯特錯!單從秦學士詩詞本身文字來論,并不存在什么道,詩詞對秦學士而言只是一種文字游戲!
你們以為秦學士提倡新金陵風,反對的是腐朽六朝風?那同樣大錯特錯!
秦學士反對并不是某種文風,而是文壇的風氣!只不過恰好老先生們當年推崇六朝,所以六朝才成了靶子!
別忘了連秦學士自己的成名作,都是仿效六朝齊梁體寫的《芳樹》,所以可以判斷,秦學士并非從詩道立意上反對六朝!”
在場眾人里,腦子慢點的,都跟不上雙方辯論思路了,反復想上幾遍,才能理解其中含義。
似乎也有道理?秦學士那詩詞堪稱雜貨鋪,寫詩對秦學士而言,真的就像是做文字游戲一樣。
小樹林里顧娘子完全聽暈了,又捅了捅秦德威,問道:“他們說的到底是什么鬼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