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二十九章 自求多福
陶仙姑咬牙道:“你大概料定我拉不下臉,當著眾人面前大談特談男女雙修?”
秦德威嘿嘿笑了幾聲:“這都是你臆想的。”
陶仙姑冷笑說:“既然你這些女人都在,那我就只講如何滋陰,以后你就自求多福吧,一大家子都等著你呢!”
秦德威:“......”
秦府的今晚熱鬧先不提,卻說丁教諭離開秦府后,就直接去了方國丈宅邸。
路上也沒什么人注意丁教諭,一個不入流的青袍又是生臉,實在不起眼,這也是方國丈請丁教諭去傳話的原因。
方國丈方銳和兒子方承裕就一直坐在家里等著,見到丁教諭從秦府回來后,連忙詢問情況。
丁教諭嘆口氣,搖了搖頭說:“那秦中堂只說了一句話,周公恐懼流言日。”
方家父子彼此看了一眼,兩人都是讀過書的,完全聽得出來,這就是有點婉拒的意思了。
丁教諭起身對方家父子行了個禮說:“是在下有愧重托,開不了口硬勸。那秦中堂許了在下一個邊市的職務,在下實在不好再說什么。”
方國丈長連忙扶起丁教諭,嘆一聲說:“我們父子豈是貪圖富貴之人?只是我那女兒從宮里傳話出來,定要我們試試看罷了。不成就不成,明早給宮里回個話就行了。”
丁教諭便道:“在我看來,朝中惟有國丈父子乃真淡泊之人。”
方國丈答話說:“我家本是南京小門小戶,在社學為孩童啟蒙糊口,有幸蒙受天恩,有如今富貴已然知足,再多都是得隴望蜀罷了。
我那女兒讓我尋求封爵時,我想來想去還是怕女兒在宮里孤立無援,如果能以外戚封爵,也算是給女兒增加幾分支持。”
說到這里,方國丈臉上的憂愁揮之不去,“宮里那地方,實在一言難盡,我這做父親的,又沒什么本事,終日里為女兒擔驚受怕。
如今宮里暗流涌動,若稍有差錯就是封禁冷宮的結果,實在生不如死苦不堪言,反不如為市井百姓了。
就是以張太后之尊,前幾年失勢后,在宮里都是吃殘羹剩飯,用瓦器草席,簡直慘不忍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