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章 最難消受
回城路上,秦德威想著王以旂的事情,突然又發現,好像與自己關系還算可以的讀書人都挺能打的。
未來三邊總督曾后爹就不用再介紹了,老一代的人里,南都大司馬王廷相就以知兵而出名,以后會北上提督京營。
還有淮安的未來狀元沈坤,若干年后散盡家財募集鄉兵,身先士卒指揮抗倭,絕對能打。
個個都是總督人才啊,看來看去只有華陽洞主李春芳最拉垮,除了擅長討嘉靖皇帝喜歡,被皇帝欽點當大學士之外沒什么卵用......
曾后爹在旁邊聽到,詫異的問:“你怎么突然說起胡宗憲了?”
曾后爹答道:“不認識,但聽別人說過。此人歲數不大,也參加今科鄉試了,聽說年少輕狂,考前在秦淮舊院玩了一個月,然后落榜了。”
閑話不提,曾后爹把便宜兒子拜傳經師的事情落實,盡到了父親的責任,然后要走人了。
不走不行,想要在運河封凍前到達京師,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
一連幾個月非常低調,除了見見老熟人,做好時間管理之外,基本不參加多余應酬,完全從南京文壇銷聲匿跡了。
聽說嚴嵩嚴府尹到任后,一改前任府尹的高冷作風,特別注重士林交游,時常親自與本地名流歡聚唱酬。
特別是嚴嵩與本地文壇盟主顧老頭打得火熱,更讓小學生敬而遠之了。反正大家都知道小學生要備考,關門專心讀書也正常。
二月二日龍抬頭,看著庭院里的新出嫩芽,秦德威唏噓不已。
秦德威慨然道:“老了老了,當年成化朝的楊廷和十二歲中舉,我已經十四歲了連道試還沒考,此生完全沒機會超越前賢了。”
秦德威底氣十足的說:“你辦事,我放心!你不是已經把我的名字告訴大宗師了嗎?”
道試考卷都要輯錄公開,大宗師又是愛惜羽毛性子,你的文章如果太差,就很辦了。
學習總是枯燥乏味的,一連學幾個月更是枯燥。臨近考試,時間管理也被女家教卡得越來越嚴。
徐妙璇:“......”
秦德威遙望北方說:“二月就是會試春闈的日期,想到父親大人要入考場,我就心亂如麻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