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零五章 歷史轉折中的秦學士(上)
回到家里,秦德威又對曾后爹說:“現在不適合運作官職,還是要等等,明年再說。”
曾后爹想問原因,秦德威保密不說,這讓曾后爹再次心塞,長嘆父將不父,活得像個兒子的下屬,還是非親信的那種下屬。
然后秦德威又得到一個消息,嘉靖皇帝終究還是感念嚴嵩的“功績”,覺得一點不賞實在過不去,便恩蔭嚴世蕃為尚寶司丞。
這說明皇帝抹去了嚴世蕃一切過往,如此堵在嚴府外的錦衣衛官校就沒借口抓人了,只能撤掉。
也是沒法子,權貴的兒子哪有那么好抓, 穿越者亦不是萬能的。
這時候天氣已經很冷了, 只有回到內室火炕上,秦德威才會摘除一切面具,躺在炕頭長吁短嘆。
徐妙璇疑惑的問道:“正當得意之時,夫君為何憂嘆?”
秦德威慨然道:“舉世皆濁我獨清, 眾人皆醉我獨醒,是以憂嘆。”
徐妙璇也不是政治小白,還是不明白:“大禮議不是已經過去了嗎?”
秦德威翻個身,有點悲涼的說:“你們又哪里知道,真正的凜冬將至啊。”
樂觀的人們哪能知道,嘉靖朝亂世即將開始。
大臣本以為執拗于大禮議的皇帝已經很煩人了,但好歹都是過去式了。
可今年以后,大臣們才明白,執拗于修仙的皇帝更踏馬的煩人!
徐妙璇用力將憂國憂民的秦德威扳了過來,“就是凜冬今晚到,你也別想逃避!按你的說法,現在不是安全期,這幾日不許偷懶!”
時間走向了年底,按照慣例,各衙門漸漸進入了清閑放松模式,只等著到了十二月后,就準備封衙過年。
吏部右侍郎兼翰林學士張潮結束了使命,從外地返回了京師。秦德威怕出意外,出了京城來到通州迎接。
當晚張老師會在通州過夜,秦德威便有了時間與張老師溝通。
沒別的意思,就是秦德威實在不放心,要看看張老師思想有沒有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