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九十六章 暴秦之欲無厭
不過理論是理論,秦德威也搞不懂為什么很多大臣的銀章字樣后世全都有記錄。
但無論如何,密疏的機密性至少比普通奏疏大得多,秦德威總算可以寫點普通奏疏上不能寫得東西了。
討論完國家大事后,大學士們先后走出了仁壽宮,就是神態各自不同。
不預機務的那位神清氣爽,而另兩位一個煩心,一個憤慨。
宮門外分道揚鑣,不預機務的那位向東出迎和門,回文淵閣去了,而另兩位向南回無逸殿直廬。
夏言、嚴嵩和已故老首輔李時、當今名義次輔顧鼎臣這種閣老不一樣,內心權力欲都很強。
史書對夏言當首輔的評價是“專橫”,而嚴嵩則是“專擅”,就是被嘉靖皇帝收拾過才稍好點。
被秦德威如此明目張膽的挖權力墻角,“專橫”和“專擅”兩位閣老心情能好就見鬼了。
關鍵還在于,他們是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的!
在夷務問題上,那秦德威沒有任何陰謀詭計,全過程都是當著他們的面,毫不遮掩的強行奪權!
不是他們不想掙扎,但專業性比秦德威差的實在太遠,反抗除了讓秦德威更興奮之外沒有效果。
那秦德威對東洋西番掌故如數家珍,本身又在皇帝面前說得上話,以后獲得上密疏的權利,更是難以攔截了。
走到無逸殿的殿前院落中,嚴嵩有點惱火的對夏言說:“夷務盡落于秦德威之手,剛才你這首輔在仁壽宮中,為何不說話阻止!”
自取其辱式的說話有用嗎?夏言冷淡的答話說:“不讓秦德威將精力放在對外夷務上,難道讓他來干涉朝廷政務?
與其讓秦德威對其它方面動心思,不如放了他去專心外面的夷務。”
夏首輔的這個回應,也不知是無可奈何的自我安慰還是深得辯證法精髓。
再怎么樣也只是夷務,在朝堂政務中不是主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