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5章
這邊,夜修堇坐在書房查賬本,很快發(fā)現(xiàn)這幾年來,黑崎組管理的三堂,有數(shù)筆流動資金去向為空白。
而且每筆資金數(shù)目不小,總共六十萬YB,折合RMB是四百多萬。
他將南石叫進(jìn)來,南石是南三爺安排給他的幫手,他把手中賬本遞給南石,“暗中去調(diào)查一下,這筆賬單的去向。”
南石接過賬本,點頭,“好的。”
他離開后沒多久,夜修堇便收到了南三爺?shù)亩绦拧?br/>
另一邊,巴京商會。
富麗堂皇的客廳,候著一群黑衣人,坐在沙發(fā)上抽著雪茄的中年男人,西裝革履,眼角處有一道不明顯的凹陷疤痕,使得他深邃的眼睛,更為兇狠。
此刻,站在他面前大腹便便的男人額角滲著冷汗,從頭到尾,大氣都不敢喘。
這時,一個女人走進(jìn)來,站在他身旁,“普佐先生,已經(jīng)檢查完了,所有進(jìn)貨的酒都是部分參假的劣質(zhì)酒。”
普佐嘬了口煙,青白色的霧靄遮住他陰晴難辨的神情,“巴京商會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這批酒,布格,你得給我解釋清楚。”
從頭到尾,沒有過重的語氣,更不見半分怒火,可他的氣場卻能凌駕眾人之上,將人震懾住。
那叫布格的男人顫抖地掏出手帕擦拭冷汗,“普佐先生,我是真的不知道…我也是按照您的吩咐,入手這批貨的。”
他將雪茄擱在煙灰缸,“你的意思是,我讓你入手這批劣質(zhì)的酒水嗎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布格抖得厲害,背脊早已經(jīng)被汗水浸濕,聲音越虛,“是我的疏忽。”
普佐靠向后,手臂橫在椅背,眼神諱莫如深,“你知道這筆損失有多大嗎。”
格布艱難地咽了咽口水,“我一定會調(diào)查清楚的。”
“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。”
普佐拿起桌面上的酒水,起身走到格布面前,手握在他肩膀,“我讓你管理商會,是我非常相信你,你不會讓我失望,這件事如果查不出來,我就把你大卸八塊剁碎,我家后院養(yǎng)著那幾條非洲鱷,已經(jīng)很久沒吃過人了。”
格布只感覺肩膀麻木,渾身寒顫,始終不敢多說一句,“我知道,您放心,我一定會查清楚。”
普佐拍了拍他肩膀,將杯中的酒飲盡,他松開手,杯子旋落在地面,撞擊得粉碎。
他揮手,帶著人離開。
格布差點沒站穩(wěn),若不是身邊的手下攙扶著他,他雙腿真要軟下去,他推開手下,怒吼,“趕緊去查,查到底是誰再暗算我們,快去!”
…
雅筑山莊。
南卿坐在雅間酌著茶水,屏風(fēng)前,一位身著旗袍的女人用琵琶演奏高山流水,無論是曲藝還是環(huán)境,都具有傳統(tǒng)特色,充滿東方藝術(shù)韻味。
姜暖暖還挺驚訝的,她看過音樂劇,話劇,戲曲,但這場面都還是在電影或者拍戲的時候,才見到過。
南卿端起茶杯,慵懶靠在桌臺,“這高山茶,配上這美人演奏的音律,倒也是一番美妙的享受。”
她轉(zhuǎn)頭看向南卿,“你是挺會享受的。”
南卿拂了拂杯蓋,“人活著,不就是享受當(dāng)下嗎,我看你也悶得慌,帶你出來享受這當(dāng)?shù)仫L(fēng)情,也不讓你白到島上來一回。”
姜暖暖喝進(jìn)茶水,“你們南家在島上,還真像過著隱世桃源的生活。”
“那是因為我祖父的原因。”
南卿擺手一笑,“我祖父比較傳統(tǒng),經(jīng)常教導(dǎo)我父親,不要忘了自己的根在哪,將來也是要落葉歸根,一家人遷到島上來,他就不喜歡什么都要按照西方的風(fēng)格,所以就保留了傳統(tǒng)風(fēng)。”
“島上是不如你們大陸的城市熱鬧繁華,可這片小地方,五臟俱全,該有的還是有,要是沒有那些野心勃勃的人,誰不想過上閑云野鶴的生活啊。”
姜暖暖低垂著眼,在來島上之前,她一直以為東洲島是個很混亂,且惡勢力橫行的地方。
直到來了島上之后,她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現(xiàn)在所能享受的這片寧靜,正是因為有南家。
如果普佐的勢力真的擴展到南家,吞掉南家,那么,東洲島還有這樣的寧靜之日嗎,在南家做生意的這些外地人,又會面臨什么樣的損失呢。
光是黑崎芳子那樣的囂張跋扈,都已經(jīng)讓不少商人忌憚,又何談普佐那些恐怖的勢力?
南卿這時接了個電話,她起身出去接聽,姜暖暖獨自坐在雅座,視線不經(jīng)意掠過大堂。
她似乎看到了誰,心猛然一顫,只一眼,那道身影如同深深烙印在她眼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