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從這會兒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慕容畫,只能略過。 他看慕容淮的臉色不好,便大著膽子道:“三爺若是舍不得,現在追上去也來得及,她,她是最疼三爺的,什么時候和您置過氣?便是出了什么事,三爺服個軟,興許,就回來了。” 慕容淮扯了扯唇角,有些諷刺,的確,慕容畫從來不會跟他置氣,她只會疏遠他,再也不見他。 隨從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,似乎看不出什么認同的情緒來,便連忙轉了口風:“若是三爺也不想追,便罷了,左右,她也是北蕭崔氏的人,既然不愿意留在大盛或者桐湖郡,也無需強求,三爺這般身份尊貴的人,真想要女人,公主都尚得的。” “是啊,事已至此,一別兩寬各生歡喜,誰都能好過。”他喃喃的說著。 可他漆黑的眸子陰沉沉的,被劃破的手掌漸漸緊握成拳,血水越發洶涌的涌出來,可他卻絲毫感受不到疼一般。 但偏偏,他不想好過,他寧愿一輩子萬劫不復,他也不甘心就此放手。 他也想放她走啊,他在這里坐了一天一夜,喝了多少酒也無法麻痹自己,他在心里默默數著時間,才發現原來她不在的時候是這么難熬。 就算他們都不好過,他也不能放她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