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被藥物支配的人怎么可以記得自己說過哪些話呢?他不應該記得,他也不想記得。 門外守著的下人們一個個心驚肉跳,當他們聽到那求饒的哭泣聲,心里也覺得不那么好受,但無人敢說什么,他們都知道,遲早有這么一日的。 到了后面,哭泣聲漸漸的小了,許是沒力氣再掙扎,許是認命了,只那曖昧的聲響卻不間斷的傳出來,聽的人面紅心跳的。 等到夜半時分,屋內才終于消停了。 他們聽到慕容淮的聲音:“備水。” 下人們立馬去將廚房燒著的熱水送來。 床幔落了下來,擋住了床上的狼藉,慕容畫陷在錦被里,三千青絲纏繞在肩頭,臉上不知是淚還是汗,黏膩著發絲,不著寸縷的身體泛著曖昧的痕跡。 慕容淮將錦被蓋在她的身上,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:“洗洗再睡吧,我幫你洗。” 慕容畫閉上眼,將半張臉陷入軟枕里,并不想看他,只嫣|紅的眼尾依然還泛著晶瑩的淚光,像個破碎的布娃娃。 慕容淮有些心疼,他早知道她一定會因此恨他的,可事已至此,意外的是,他并不后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