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緩緩軟倒的那具尸體，瞪圓了的死不瞑目的眸子，表達了原主人想不明白，也絕不甘心的掙扎內心。

    懵了！

    張大彪和李云龍對視了一眼，兩人心里共同冒出一個念頭：

    真他娘見鬼，還有這號偽軍？

    這里有必要解釋一下，之所以發生這一系列轉變的緣由。

    得益于曹旺德處事的哲學。

    曹旺德指揮的這支偽軍，的確與普通的偽軍不同，曹旺德經常給連長、排長甚至班長們上小課，上什么小課呢？

    曲線救國的小課！

    用曹旺德的原話說：“你們以外，老子是真心來投降鬼子，給小鬼子做漢奸，迫害咱們自己的同胞，踐踏咱們自己的國土的嗎？”

    “放屁，人要是活成這樣，真他嘛連豬狗都不如。”

    “老子是曲線救國來了，吃他小鬼子的，喝他小鬼子的，上了戰場，咱盡放空槍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情況緊急的情況下，咱們臨陣倒戈，突然打小鬼子一個措手不及，反過來幫助抗日的部隊，這也是可以有的。為了達到這一點，咱們要經常溝通，要制定屬于咱們自己營內部的暗號通訊。”

    ……大概類似于眼前的通訊。

    當曹旺德大吼著向日軍表達了共同進退的必死決心時。

    日軍部隊和李云龍那邊收到的信息是一樣的。

    偽軍這邊……

    連長們：“營長傳達了通訊，準備對小鬼子下黑手！”

    排長們：“大家準備好，一會兒突然出手，干死小鬼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