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塊平安牌,是從失事的車里找到的。 鐘夫人讓我給你帶過來。 ”律師頓了頓,“她讓我轉告你一句話,人已經沒了,過去的就都過去吧。 以后,各自安好。 ” 平安牌缺了大半,許傾城接手的一刻,眼淚就控制不住了。 她說她要送給他一塊山水牌,小圖她都繪好了,特意讓師傅給她開的料子,可是她只雕刻了一半,后來因為發生那些事情,就再也沒有繼續雕刻下去,丟棄在了他的書房里。 一塊本就不完整的山水牌,現在碎掉了,碎了大半,看不出本來的面貌。 這塊保留下來的殘片上沒有任何雕刻勾勒的痕跡,是因為她未曾雕刻完整。 許傾城想,如果,如果她全都雕刻完整了,是不是就會保他平安? 沒有人回答她這個問題。 律師讓許傾城簽字。 握著筆的手都在顫抖,她知道她這個字簽下去,就真的再跟他,他的家庭沒有半分聯系了。 “許小姐,我還要回去復命。 ”律師在催。 許傾城簽上名字的一刻,一滴眼淚就那么垂下去,直直地砸在了她的名字上。 律師看一眼,搖了搖頭,什么也沒說將文件收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