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靖霆扶她站好,有人過來催他,他點點頭。 他伸手將她眼角的濕潤輕輕擦拭,男人的手指不怎么溫柔的從她眼底蹭過,“我不合適在這里多待,有事給我打電話。 ” 青堯不是普通病人,是要嚴格走手續的,他不是直系親屬自然不應該進來。 許傾城點點頭,目送他離開。 她用力的仰起頭,讓眼睛把所有淚水吸收干凈。 許青堯是在第二天的時候清醒過來,見到許傾城似乎有些愣,半響才說,“姐,你怎么瘦了。 ” 眼淚在眼眶里轉了幾轉,沒有收干凈,順著眼尾往下流,她手指拭去,笑得哽咽,“我減肥。 ” 許青堯偏開頭,他輕扯了下唇角,年輕的臉上眉心緊蹙,忍著疼,下頜線繃出一條條明顯的筋脈。 許傾城握住他未受傷的右手,“是不是很疼?” “還行。 受得了。 ” 他咬著牙,說句話都似從深井中帶著往上拔的喘息聲。 麻藥退去,疼痛像是附骨的蠱鉆骨扯皮疼的徹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