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陽臺往下看出去,段恒正跟客人致謝,車輛陸續離開,別墅偌大的院子里就剩下燈光與鮮花,沒了人聲,瞬間蕭瑟。 他眸光向一側望去,視線被墻壁樓臺阻隔。 那一片陰影里,她落在月輝下。 她說。 傅靖霆,我愛你。 男人搭在陽臺欄桿上的手倏然收緊,心臟驀然激烈的跳動帶起身體里每一條神經線,傅靖霆緊緊咬住牙關,他脊背彎折下去,覆在身上的襯衣被身體和緊束的腰帶緊緊繃起。 他的額頭幾乎觸到欄桿上,黢黑的雙眸用力閉起來,咬牙切齒。 為了盛世,為了許家,她什么都可以做,什么都能說。 男人忽地嗤笑一聲。 他起身往外,溫翡正收拾東西,看他出來,便說,“外面的慶典公司的人回來收走,屋子里我簡單收拾一下,明天讓阿姨收拾干凈。 ” “鐘阿姨說今天溫鍋啊,你今晚是一定要在這里住的。 我一會兒收拾完了就先走了。 ” “這么晚了別來回跑了。 ”傅靖霆看向溫翡,“這是南山蘭苑的備用鑰匙,之前我說過要給溫叔換個地方住,但他脾氣太硬了,不肯接受。 之前過來你說喜歡這個地方,清靜適合頤養我才買了下來。 找個理由,把溫叔接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