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7章
許傾城就生生看著那柄戒尺又快又重地抽在他的背脊上,一下一下沒有停止。
交錯的痕跡跌在一起,顏色都變了,他卻咬著牙關,悶痛聲偶爾從他咬不住的唇齒間溢出。
這樣冷的天,即便室內溫度很高,光著膀子也要冷得起雞皮疙瘩了,可他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。
許傾城手指用力地掐進掌心里,疼到她幾乎無所覺,耳朵里只剩下皮骨的悶響聲,女人的眼睛里染了紅,鼻子又酸又辣,用力壓抑的脾氣再收不住,她擠到兩人之間,擋住他。
“我不需要他替我受罰。
我做錯的事情我自己擔。
是我沒守承諾,那后果也合該我來承受。
”她一說話,眼淚就繃不住往下流,心里鈍鈍地痛。
這一年來,她一個人咬牙硬挺也就挺過來了,她不需要別人幫她,不需要。
許傾城有些崩潰到情緒不可自抑,那種十分隱秘無法整理通透的情緒,她無數次祈盼在她艱難時有人能拉她一把,一把就好。
她苦苦掙扎,為著那點希望自欺欺人。
她是堅硬的又是柔軟的,面對別人的嘲諷她可以銅墻鐵壁刀槍不入,可她卻經不起體貼的幫助和溫暖。
就像跌進谷底暗無天日的人,一點光亮就會歡喜得熱淚盈眶。
即便今天她算計他,可也記得他的好。
她不下去,心里酸酸漲漲地疼。
傅平輝收了手,卻反問她,“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。
你是這個意思?”
他本就是不怒自威的樣子,此刻一問,帶著凝重與斥責,那種不認同從每一個字里泄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