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是燉湯。”丁連山反駁道,“這是蛇羹。” “蛇羹?!”洪康說道,“這不是冬天的菜嗎?” “是幾十年的菜了!”丁連山強調道。 他緩緩扣上大鍋蓋子,慢慢地坐在小板凳上,“吧唧”這吸了口煙,滄桑的眼里似乎有著說不出的過去。 “1905年,是乙巳年,蛇年。” “……我就是在那一年,離開東北的,一晃這輩子也快到頭了,嗬嗬……” 丁連山挪了挪身子。 “這人老了呀!就喜歡想著過去的事情。” 洪康想了想道:“現在天下太平了,丁老伯沒想過回老家嗎?” “老家肯定是要回的,我還想著葬在那塊黑土地呢!!”丁連山嘆口氣, “只是,唉~人哪,此一時也彼一時。” “過什么河,穿什么鞋;有多大屁股,就穿多大褲衩。” 丁連山拿下嘴里的煙,指指它對洪康說道, “就拿這煙來說吧!” “過去在老家,要想抽一口正宗的東北葉子煙,那講究——多啦!” “噢?這抽煙還有講究?!”洪康好奇道,“丁老伯可否詳細說說?” 丁連山有了話頭,向洪康介紹起一些老規矩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