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升果然試了，手指伸入這道陰影之中，卻沒有從對面?zhèn)鬟^去，而是一點一點消失了。

    辰子門下士在旁道：“孫奉行，此陣看似一線，實則破碎虛空，乃百年前學(xué)宮前輩學(xué)士合力所創(chuàng)，具大威能，有了這璇璣虛離陣，第四峰再沒一個囚犯潛逃。”

    吳升好奇道：“所以說，這道虛影，直接連接著虛空？既然如此，我如果走進去，是不是就進了虛空之中？

    那門下士回答：“走進去后，會從陰影里走回來，但無論如何都過不去，里面的虛空——同樣只有一線，您看，您的手從那邊探出來了。”

    吳升驚嘆：“當(dāng)真神妙。”

    那門下士道：“故此，洞內(nèi)洞外之間，看似極近，實則遠不可知。”

    吳升搖頭嘆息：“我一直以為，兩點之間線段最短，如今看來也不盡然。”

    辰子咳嗽一聲：“孫奉行，請問吧。”

    洞窟內(nèi)的東籬子盯著吳升看了片刻，唇角邊的胡須微微顫動，忽然問道：“你是學(xué)宮奉行，姓孫？老夫怎么沒聽說過？”

    吳升道：“我叫孫五，新任學(xué)宮奉行不到三個月，故此前輩不知。”

    東籬子皺眉：“你來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吳升道：“近日傳法，談及明月之力，苦思不解，聽聞前輩乃月中仙入室弟子，故來求教。”

    東籬子立刻變色：“混賬！誰讓你來的？”

    吳升笑吟吟取出茶具，就在洞前烹煮起茶來，不多時，茶便烹好了。

    “您老飲茶么？”

    “滾出去，老夫不飲！”

    “您老若是想喝，便說一聲……辰奉行，請飲茶……這茶如何？孫某出身蠻荒，蠻荒之中多有頂級茶樹，這是其中一種，雖無靈力，卻出奇的香，沁人心脾啊。”

    辰子接過來品了品，點頭道：“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