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茍
卻見那人向后退了幾步,忽然撒丫子就跑,吳升樂了,左看右看,看見有兩人正左右包抄上來,沖著自己獰笑,瞧穿扮,正是揚州廷寺的寺吏。
吳升站在原地等候,等他們來到近前,猛然呵斥:“干什么吃的?把人犯都嚇跑了!”
兩個司吏有點懵,正疑神疑鬼間,卻見吳升亮出塊腰牌來,正是揚州學舍的修士,世間俗稱的學宮行走,當然并非真的行走,而是學宮行走的門下士。
這絕非他們招惹得起的。
這二位頓時不知所措,想走又不敢走,站在吳升跟前滿是尷尬。
吳升繼續呵斥:“慶行走上任,早聞揚州私販秘藥極其猖獗,對此極為重視,我今奉命追查, 好不容易得了眉目, 又被你二人驚擾,現在可好,人都跑了,怎么辦?”
這兩位目瞪口時,吳升伸手一招,將他們腰上木牌也凌空摘了下來,看了一眼,點頭道:“寺吏門丁、寺吏成甲,很好,剛才那個戴斗笠的看見了?我在這里等著,把人給我抓回來,抓不回來,咱們廷寺見!”
兩個寺吏不是普通寺吏,都是修行在身的,否則也不會來小東山這邊晃蕩,見吳升隨手一招,便將他二人腰牌給摘走,顯然不是他們惹得起的。以如此身手,真想抓人,能讓剛才的小販逃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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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邊的門丁眼珠子一轉,當先跪了下來,向吳升叩首:“您老高抬貴手,沖撞了您老,是我等眼拙,有什么吩咐,還請示下。”
成甲也掏出個褡褳來,里面是裝著兩鎰爰金和百來個蟻鼻錢,塞到吳升懷里:“一點小小心意,還請行走收下。”
吳升變臉作色:“這......這是做甚?我是這種人么?啊?這是什么意思......這......怎么說的......”
“沒別的意思,就是請您老喝杯酒。”兩個寺吏彎腰賠笑著,飛快告退。
吳升喝道:“等等!”將包袱拋給他們:“賊贓奉還,下次留點神!”
訛了筆小錢,略補了補今日的虧空,吳升哼著小曲兒繼續逛了會兒坊市,這才意猶未盡的去了城南的碧溪潭,這里是揚州的靈泉之處,屬于景氏的封地。
景氏并沒有獨自享用的意思,這么做太浪費,而是向所有修士開放,想要入內修行的,每天收取十個蟻鼻錢。別看收得少,一年下來也是比大錢,算得上景氏重要收入。
畢竟是州牧的封地,不值當為了這筆錢找茬,所以吳升老老實實交了錢進去。如這種靈泉之處,靈力確實比外間要濃郁得多,在外面修行,不眠不休十二個時辰,可以轉化七百多靈沙,進了這碧溪潭,立刻就是三倍,可轉換兩千多靈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