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可忘本
那修士叫道:“你們揚州學舍的賊寇,膽敢做下如此無法無天的勾當,真當能逃得過學宮諸位奉行的嚴懲么......”
清風崖老大低頭問:“尊駕高姓大名?誰動手拷問的人?”
那修士唾道:“拷問你個龜孫!爺爺行不改名......”
清風崖老大雙手一錯,頓時將他脖子擰歪,正臉轉到了后面去,其狀相當恐怖。
“我耐心不好,沒興趣知道了。”清風崖老大舔了舔嘴唇,滿眼都是興奮,在人群中踱了兩步,又揪出一個。
這般極為果決的殺戮,當場震得所有人呆住了,沒人再敢罵出半個字。被他揪住頭發的學舍修士是個中年女修,按說也是壽春學舍的老手,辦案之時對人犯下過無數次狠手,可今日無論如何沒有想到,自己竟然成了砧板上的魚肉,如此任人宰割,本就嚇傻了,忽然被拽住頭發,頓時控制不住的渾身篩糠、痛哭流涕。
“尊駕高姓大名?誰動手拷問的人?”清風崖老大低下頭,附耳問道,還舔了舔那女修的耳鬢,舔得這女修就是一抖,全身寒毛倒豎,幾欲暈厥。
所幸這女修還記得對方說過“耐心不好”,顫抖著聲音回答:“我是壽春學舍修士余娥眉。”
“很好,娥眉很好......你告訴我,誰拷問的人犯?”
“在地牢拷問的是......游目、何篤......”
當即有人怒罵:“余娥眉,你怕什么?不過一死而已!既然胡亂說話,那大伙兒就一起死!我們是從你手上接的人,那時候人已經重傷了!”
余娥眉只求保命,反駁道:“肋骨是你們打斷的,腳趾是你們斬的。”
那兩人叫道:“舌頭可是你和晏休拔的!”
余娥眉旁邊一人尖叫:“不是我們,是景行走拔的,氣海和經脈是袁大郎廢的,我跟娥眉只是拷問,打的是皮肉!”
清風崖老大將余娥眉和她身邊的人拽起來:“尊駕高姓大名?”
那人高呼:“我是晏休,我家是臨淄高門,我愿投揚州學舍,我愿拜入孫行走門下,不要殺我,不要殺我!”
清風崖老大將大聲咒罵的游目、何篤也拖了出來,讓他們四人兩兩相對,每人手中塞了柄短劍,又將袁伯海三兄弟拖到他們四人腳下,眼望萬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