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再回臨淄
陸通道:“你入虛才幾年?尚不到十年,我卻二十五年了,哪里好比的?”
吳升咳嗽了兩聲:“咳......咳......那個,劍宗合道,當(dāng)真可喜可賀,只是我為奉行一事,恐不勝任啊。”
陸通這才開始勸進:“學(xué)宮第九峰下,有天地景陽鐘,此鐘關(guān)系天下生靈,若天地有危時,需敲響警鐘,鐘分十八口,由十八煉虛共同施法,故此有十八之?dāng)?shù)。所謂定數(shù),說的是不可低于十八。今既要補你為奉行,已知子魚之傷極重,恐數(shù)年內(nèi)無法見好。”
吳升眨了眨眼,這還是他頭一次接觸學(xué)宮之秘:“敲鐘?”
羅凌甫道:“此事為不傳之秘,非奉行而不可知,就算奉行,也只知第九峰下有天地景陽鐘,卻連見都沒見過。真要是天下有難,自有諸學(xué)士召集前往,但如今天下無事,邪魔外道遠辟域外,學(xué)宮正是鼎盛之時,怕是終我等一生也難以遇上了。”
陸通搖頭糾正:“天下有難,與邪魔外道無關(guān),就那些邪魔外道,能生多大的事?據(jù)我推測,當(dāng)與仙神有關(guān),說的或許是虛空結(jié)界。不過凌甫的話是沒錯的,補你為奉行,也是以防萬一之舉,不用擔(dān)心,沒什么勝任不勝任一說。”
吳升這回也不謙遜了,道:“既是為天下蒼生故,孫某不敢再辭。不知何時前往臨淄?”
距于奚和他在大荒世界中對眼之時,已經(jīng)過去多年,如今的吳升不僅外形大變,修為也晉了三階,早已非復(fù)當(dāng)初,所以并不懼怕和這位劍宗再次相見,何況也不一定會見到,至于他麾下左劍、右劍,同樣如此,這要是還能認出來,算我吳升倒霉。
和跨入奉行之列相比,這點小小的風(fēng)險完全不值一提。
三人收拾好陸通撰寫的竹簡和布帛,啟程前往臨淄。
羅凌甫和陸通在前面飛掠,吳升在后面追隨,三人都是煉虛,沒有拖累,如此趕路才是最快的方法,就是消耗真元較劇,對吳升這個經(jīng)脈尚未完全愈合的傷者來說,稍顯吃力。
第二天夜里,便返回了學(xué)宮。即將被推舉為奉行,表面工夫還是要做一做的,因此吳升沒有去住羅凌甫的筆墨軒,沒有去丹師殿看望桑田無,也沒有入住子魚的寶成堂,又回到了學(xué)宮南院的客舍之中,踏踏實實等候召喚。
轉(zhuǎn)過天來,吳升早早洗漱完畢,于客舍中靜坐等候,等到艷陽高照時,有上元堂門下修士前來相邀,于客舍外高聲詢問:“揚州孫行走可在?”
吳升探出窗外,見下方一駕傘蓋銅車,由四馬牽引,駐于門前,那前來相邀的上元堂修士恭立于車下等待回話。
這番禮數(shù)相當(dāng)之高調(diào),純屬造勢來了。
穩(wěn)了!吳升心中大定,向下道:“孫五在此,不知尊駕所為何事?”
那上元堂修士恭敬執(zhí)禮:“特請孫行走前往上元堂,諸位奉行正在等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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