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鳳嶺。 紀鐘傾還在此駐軍,暫且沒有回京都。 除了監督將士們和從武朝境內召集來的能工巧匠修建城池,便偶爾在山上下下棋,自己跟自己下棋,或者作畫。 作為一代畫道大家,紀鐘傾對自己的畫作,自然極為滿意。 當然,之前遭遇了一次打擊,可是這會兒李準已經死了,那這世上還有誰的畫作能壓自己呢? 那他就提筆繼續畫唄。 那自信來了擋都擋不住啊! 這日。 那面帶黑紗的白衣女子又來了。 先是恭敬地朝紀鐘傾行禮,隨即看著紀鐘傾作畫,再次贊嘆道: “師叔的畫術之精湛,果然是叫人嘆服啊。師叔不愧是一代畫道大家啊。”紀鐘傾很滿意對方的夸贊,但是立刻搖頭謙虛道: “謬贊了,謬贊了,再過個幾年啊,恐是筆都提不起來了。” 他不說自己畫得不過如此,而是講自己就快老了,握不住筆了。 可見他對自己的畫作是何等的滿意啊。 女子笑笑,道: “師叔老當益壯,您啊,哪能這么輕易就畫不得呢。” 紀鐘傾聽得內心更樂了,瞧了她一眼,問道: “今日可是有要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