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長光明磊落，韓渝一時間無言以對。

楊局深吸口氣，接著道：“如果只是從工作角度出發(fā)，把躉船和001‘賣’給長航分局無疑是最好的選擇。畢竟對我們而言岸上的治安更重要，只有長航分局才會砸鍋賣鐵保養(yǎng)維護好這兩條船。

從個人發(fā)展的角度出發(fā)，你調(diào)到張局那邊去也確實比留在局里有前途。他們現(xiàn)在的境況雖大不如以前，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，至少在解決行政級別上要比留在局里容易。”

你究竟是愿意“賣”還是不愿意，到底是讓我調(diào)過去還是不同意……

韓渝不知道局長究竟是什么意思，猶豫了一下說：“楊局，我沒想過要做多大的官，我只是擔(dān)心躉船和001。”

“我知道，我相信。”

楊局拍拍他胳膊，看著燈火通明的躉船感嘆道：“如果只是想進步，長航分局都不是好選擇，你完全可以去港監(jiān)局。要是想賺大錢，你完全可以去海運企業(yè)。但你沒去，反而寧愿呆在冷冷清清的江邊。就算調(diào)到長航分局，我估計你依然會呆在白龍港。”

“楊局……”

“聽我說完。”

楊局掏出香煙背著風(fēng)點上，一連深吸了幾口，感慨地說：“你是個好孩子，只要看到你，我就會想起你師父。他以前不止一次開玩笑說，他只是‘看家狠’，就知道在陵海折騰，其實他不是沒機會外調(diào)。”

韓渝頭一次聽說這些，忍不住問：“我?guī)煾赣袡C會外調(diào)？”

“不光有機會外調(diào)，而且有機會上調(diào)。”

“他不是被限制使用嗎？”

“他是被限制使用，但他只是個股級干部，在上級眼里他連個小領(lǐng)導(dǎo)都算不上，只要市局或者我們陵海的一把手作保，想幫他解決副科不難。”

師父那么有能力的一個人，直到去世只是正股。

韓渝越想越不是滋味兒，暗然道：“可惜我?guī)煾溉司壊缓茫思也辉敢鈳瓦@個忙。”

“恰恰相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