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日鏘咚鑼鼓繞梁飛,粉墨登臺水袖揮。 今日旌旗一展八面風,已定忠奸黑白紅。 同一張面孔,不同的涂抹,或男或女,成了一段段時光里的人生。 有演生之暢慰,有演死之何惜。 正是人生如戲,那古今多少紅塵事,皆在戲中唱念來。 也不知涂抹油彩的面容之下,是一顆什么樣的真實之心。 更不知時間久了,會不會分不清,真實與虛幻。 唯有曲終人散的一刻,抹去了所有的油彩之后,走出的人,帶著惆悵的思緒,感慨前生后世演譯歡樂喜悲,浮生一夢如水年華,悄然遠去淡淡不留痕跡…… 最終,輕嘆一聲。 “世上悲歡多角色,斯人莫道落凄惶……” “分不清……” 正是歡歌往往醉相看,時光都在眼朦朧。 片片回憶皆漣漪,大夢醒來,原是一場千年萬年的邂逅梅夢。 于是這戲,從序到幕。 這人生,從生到死。 這夢,從沉到醒。 許青,醒來。 在虛無中,輕聲喃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