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愿意相信他。”周福欲言又止,只得苦澀地點點頭。“東家!”這時,遠在巡哨的陳盛,驀然間回馬馳騁,面色帶著怒意。徐牧起了身,心頭也莫名有些慌堵。“怎的了?”勒停馬,陳盛抽出了刀,語氣鑿鑿。“東家,先前說過的那一批,已經朝著我們趕來了。十余個武行的蹚刀好手!”武行,是較為正規(guī)的刀口營生,一般受雇于富貴大戶,譬如沿途護送去內城。“東家,我去把人聚過來。”徐牧點點頭,沒有阻止。還是那句話,若是對方敢玩愣的,那只能再殺一波。誰的拳頭大,誰就是道理。幾列華貴的馬車,在離著數百步的地方,緩緩停下了車轱轆。不多時,兩騎人影在昏黃天色中,悠悠踏來。各自披著帽笠,裹著一身麻袍。馬腹下懸著刀,并無刀鞘,只用了幾層油紙包著。“且問,哪位是東家?”徐牧微微皺眉,走前了兩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