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遵,你安排好人,把莊子先清理好。”“東家去哪?”周遵怔了怔。已經跳下馬車的弓狗,也沉默地昂起頭。“去走走,我帶著虎哥兒便成。”走出幾步,徐牧又驀然回頭,喊了一聲“徐長弓”。弓狗頓了許久,才急忙從地上急急爬了過來。徐牧有些皺眉,“以后站著走,吊卵的好漢,切莫像狗一樣爬著。”“東家……知曉。”徐牧語氣微微一松,“留在莊子里,活兒便不用做,以后你負責巡哨,若有人想進莊子,便先問清楚話。”“東家,我生得丑,怕嚇著人。”徐牧神情不變,“不丑,你提弓射箭的模樣,英勇無雙,羞煞了很多人。”弓狗愣了愣,哆嗦著垂頭,沖著徐牧的人影,一個大大的鞠躬。“司虎,把人提著走。”徐牧剛脫了口,司虎已經扛起那位嚇壞的老棍夫,先一步走出了莊子。弓狗撐著身子,緊緊咬了牙關,將自己如同熟蝦一般的駝背身子,一點點挺了起來。只挺了半寸位置,便已經有血滲了出來。我叫徐長弓,這輩子,只做人,不做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