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軍師,鐵刑臺的密報。”正坐在營帳里,柳沉剛抬頭,便看見了一員裨將,急急走了進來。“西蜀境內,發生了瘟情。”聽著,柳沉皺眉,抬手接過了密信,只等打開,發現里頭的內容,正如裨將所言。“這如何可能,已經近夏,又無旱澇之災。”“柳軍師,我先前也不信。但這事兒,不僅是在營里,連著司州一帶,百姓們都傳遍了。偶爾還能看到獸尸,從上游淌了下來。司州東北岸的那片淺灘,已經撈了十多具的人獸尸體。”“仵作如何說?”“確是疫災。”柳沉面色露喜,“甚好,如此一來,徐賊便要忙頭顧尾了。”“軍師,疫災并非好事。”“我當然知。”柳沉復而點頭,“讓人多尋醫家,幫助沿岸的百姓,擋住西蜀的疫災。”“軍師放心。”……“枝杈,草團,特別是爛漁網,都統統往下游丟去。”陳盛站在岸邊,不斷地怒聲開口。按著自家小軍師的意思,紀江河寬極長,唯有多一些的堵塞,那些北渝人才會自個鑿開淺灘。吩咐完,陳盛按著刀,又走回了營中。為了完成軍務,他特地從大宛關趕來,在蘇江岸邊投尸。尸體是現殺的。還有二三個陳鵲的徒子,幫忙偽作疫災。“將軍,這位將軍,還請饒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