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江柚做了個噩夢。夢里,明淮滿身是血地看著她,對著她喊“救命”。他的氣息很弱,他每喊一聲就像是拼盡了全力,但是是無聲的。江柚在回應他,可他像是聽不見。她朝他跑去,以為就要靠近了,但是卻怎么也抓不住他的手。他和她的距離,始終都那么遠。江柚坐起來手捂著臉,腦子里全是那個夢,無比的真實。她看向了睡在身邊的小家伙,狠狠的深呼吸,重新躺在兒子身邊,“他會沒事的,對吧。嗯,一定會沒事的?!?br/>小家伙的小嘴動了動,睡得無比香甜。江柚睡不著了,一閉上眼睛都是明淮全身是血的畫面。“夢是相反的?!苯诌@么安慰自己。第二天,江柚起床看到裴明州在客廳,“這么早?”“嗯,做了個夢,就睡不著了?!迸崦髦萁裉炜雌饋頉]有昨天那么活躍。江柚沒想到他也會因為夢而睡不著。她說:“沒事,一會兒再睡個回籠覺。”“舅媽。”裴明州還是這么喊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