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銘為了他做了很多,寧愿當個不孝子也要跟他在一起。而他能做的,似乎沒有什么。比起不被接受的那一個,他這個從來都是被父母支持的人,太輕松了。陸銘才是那個承受著巨大壓力的人。閆闕在外面跪了一晚上,全身濕透,早上沒下了,還有太陽。曬在他身上,并不暖和。他晚上身體并沒有覺得冷,這會兒太陽出來了,反而有些冷了。冰冷的衣服貼著他的身體,像一塊冰似的。陸母這一晚上也沒有睡好,半夜起來往樓下看了好幾次。這一早,陸母站在窗口看著樓下,閆闕保持著那個動作,都沒有動過。她是個女人,也是個母親,年輕的時候也憧憬過愛情,在看到閆闕為了陸銘做到這一步的時候,她還是會感動。只是一個女人出于對愛情美好的期待過的感性。如果她的兒子是個女兒,或者閆闕是個女孩兒,她沒有什么不同意的。陸家,不允許這樣不正常的感情存在的。她可以無所謂,陸家不能無所謂。陸母換了衣服走出臥室,正好陸父從隔壁房間出來。夫妻倆打了個照面,客氣又疏離,更多的是冷漠。“他還在。”陸母說:“在外面淋了一晚上。”陸父整理著袖子,“隨便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