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起來,王妃真把云后行貪污的銀子都給搬空了?真有四十萬兩?”蕭沉硯嗯了聲,在宣紙上寫下幾個人名。審視片刻后,將這張宣紙丟入旁邊的火盆內。司徒鏡心里打著算盤,面上歡喜:“四十萬兩啊,咱們北境軍兩年的軍費都夠了吧!”“王爺娶了王妃,簡直就是迎了福星進門啊,哈哈哈,云后行怕是每每想到都要吐血!”“你若嫌命長,就可繼續打那四十萬兩的主意。”蕭沉硯語調幽幽:“別忘了,那是她的‘嫁妝’。”司徒鏡笑容一僵,好吧,他是真不敢。“要不王爺你犧牲下色相,咱們北境是真的窮啊,朝廷一直克扣軍費,兄弟們好久沒吃過肉了。”m.“胡人也被王爺打怕了,想搶他們的牛馬也不好搶了。”幾十萬大軍真不是那么好養的。蕭沉硯睨了他一眼,話鋒卻是一轉:“她現在在做什么?”外面立刻有人來稟報青嫵的情況。聽聞青嫵見過穆英后,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沒出來過,蕭沉硯沉吟了片刻,還是決定過去看看。他剛進鳶尾院,就聽吱啦一聲,女子推門走出屋,手里還提著一盞剛做好的紙燈籠。只是那燈籠……又是鳶尾花燈。蕭沉硯的眸光,幽深難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