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當家還在睡——”回話的老匪還沒說完,突然間,離得遠些的一間草屋,一聲女子的慘叫傳了出來。而后,一個同樣高壯的男子,一邊系著短袍,一邊抱著染血的彎刀,走到了近前。“三姑,見著是哪路的人馬了?”“見不著,捅了馬便跑了。”“馬兒沒叫?”“莫大當家,雨、雨聲大了些,蓋過去了。”莫大嘴角獰笑,仰起了頭顱,站在雨中四顧。可惜雨幕太深,根本看不得太遠。“大當家,沒了馬,我等要受困——”說話的老匪,突然被莫大一手揪住,擋在了身前,只幾息時間,鮮血便染紅了身子。一支不知哪兒射來的小箭,射爛了他的胸膛。“有神弓手!”將尸體丟在地上,莫大開始往草屋狂奔,霎時間,三十余人的老匪,也迅速退了回去。不遠處的坡子,徐牧壓著竹笠,冷冷看著前方的景象。弓狗的出手時機尚好,并不算打草驚蛇,只可惜沒能射死頭領。再者,以弓狗瘦弱的身子,估摸著也準備到了發箭的極限。眼下的情形,似是變得膠著起來。“牧哥兒,殺過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