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顧鷹所言,才不到半月的時間,小侯爺袁陶的面色,是越發的憔悴不堪。遠遠望去,即便披了厚厚的大氅,依然是一副不勝風雪的模樣,一手提著手爐,一手捂著嘴巴。撕裂胸膛的咳嗽聲,聽得徐牧心頭發酸。“來了,便隨我入屋。”聲音嘶啞無比,若是蒙著眼睛來聽,只以為是個垂暮老人在說話。“徐牧見過侯爺。”“莫要多禮,你是自家人。”袁陶露出笑容。顧鷹匆匆走前,幫著提起了手爐,攙扶著袁陶,緩緩入了屋。“虎哥兒,外院準備了酒席。”司虎二十幾個,歡呼了一聲,急忙三五成群地跑去。徐牧抬步入屋,從后看著袁陶咳得佝僂的人影,心頭越發不是滋味。“潰軍的事情,咳咳……你當知道了。”“知曉了,今日還打了一幫。”袁陶蒼白的臉龐隨即一怔,旁邊的顧鷹,急忙耳語了幾句。不多時,袁陶的臉色,重新爬上了歡喜。“我并無看錯人。”“這大紀如若還有帶卵的好漢,小東家算一個。”“侯爺過譽。”“并無過譽,咳咳……小東家,這一輪讓你入長陽,實則是沒法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