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年的目光,仿佛熊虎在看向獵物,從前方蒙元、漢軍軍陣之中掠過。最前方的蒙元、漢軍混戰在一起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死傷都很大。隨即,吳年的目光落在了“金”字旌旗上。自從十幾年前起兵之初,他就與純遠對峙。但遺憾的是。他們從沒見過面。一對陌生人卻恨不得把手中的鋼刀,刺入對方的胸膛,來個開膛破肚。這人間之事,也是奇妙。停頓只是剎那,雜念隨即被鎮壓。吳年一手拉著馬韁,一手握著丈八馬槊,駕馭戰馬,向前飛馳。兩個百戶的大內侍衛,或騎著馬,或重甲步行,緊隨其后。一萬余的火頭軍戰兵,高呼【漢王入陣】,追隨漢王。哪怕他們的嗓音已經沙啞了,甚至火辣辣的疼。但他們仍然喊著。“我來了。做個了斷吧。”吳年用低沉的聲音說道。“金”字旌旗下。純遠的右手緊緊的握著馬槊,有點慌。但當他看到吳年軍隊的時候,心中卻又陡然一定。這是什么軍隊?純遠沒有猜出這是火頭軍。一般的火頭軍只負責燒飯,其中還有不少老弱。更別說是身披戰襖,手持精良的武器了。眼前這支軍隊,有幾分軍隊的氣勢。人人身強力壯,人人身披戰襖,手持長矛,腰掛鋼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