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百二十四章 考試可不完全靠學問
拉著韓度的手臂,撒嬌道:“哎呀,大兄你就告訴我嘛,告訴我嘛......”
韓度被妹子折騰的連茶杯都拿不穩,連忙解釋道:“不是我不告訴你,而是這解釋起來太過麻煩,還不如到時候你自己看便是。”
聽到韓度說解釋起來麻煩,薛祥和方孝孺兩人這才把耳朵給收了回去,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態,繼續喝自己的茶水。
‘這才是韓度的秉性,但凡是麻煩的事情,都懶得解釋......’
兩人心里,同時冒出這句話。
用過了午飯,方孝孺便將所有有資格參加春闈的學子,全部召集起來。
兩百多人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整個屋子,屋子里學子們的神情涇渭分明的出現了截然不同的兩種。
一種是少數的三十幾人,占據了屋子最前面的中間位置,坐在一起彼此閑談,討論的都是道聽途說來的參加春闈需要注意的事情,談話間還不由自主的朝著另外一撥人看去,神色當中帶著居高臨下的俯視。
而另外兩百來人卻是沒有一個出聲,就如同一座座泥塑的塑像一般。神色沉凝,顯示出他們此刻內心的沮喪和失落。
好在這種熱鬧和沮喪對立的情況沒有持續太久,隨著韓度等人一一走進來,所有學子站起來齊聲問好:“見過各位先生。”
韓度站在最中間,揮手壓了壓示意他們坐下。
學子按照韓度的示意坐下了,但是他們心里的波瀾卻開始起伏起來。
今日是怎么回事?不僅書院所有先生全部來了,而且竟然連鎮海侯都來了?這些學子里面時間長的已經認識韓度幾年了,最短的也有大半年了。沒有一個不知道韓度是什么性子,那真是能夠不來書院,就絕對不會來的主。
今日不僅破天荒的來了,而且看樣子還是鎮海侯有話要對他們說。這不禁讓一眾學子感到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發生,不由自主的屏氣凝神起來。
韓度沒有說開場白之類的廢話,見所有人坐下,便直接說道:“今日將大家找來,是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。”
韓度在書院里面當先生的時候,從來都不拿鎮海侯的身份說是,從來都是直接稱我的。
見所有學子齊齊看向自己,韓度笑了笑說道:“那就是你們所有人,全都要去參加明年的春闈。”
所有人參加春闈!
原本有資格參加的三十幾人倒是沒有什么反應,但是其他兩百來人卻頓時瞪大眼睛看著韓度,簡直是不敢相信他們的耳朵。甚至有反應激烈的,在韓度話音落下的瞬間便被刺激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由于用力太猛,導致椅子都差點倒下,要不然身后有人頂著,椅子早就倒在地上了。
“先生真的讓外面都去參加春闈?”有人不敢置信的問道。
韓度笑著朝他點頭,明明白白的說道:“是的。”
得到韓度肯定的答復,不僅沒有讓他們歡欣鼓舞,反而是遲疑起來。
原本方孝孺不讓他們參加春闈的時候,他們失落、沮喪、不服氣,可是現在韓度答應讓他們參加了,他們又開始患得患失,害怕起來。
“可是......”
不等這位學子話說完,韓度直接揮手打斷,斬釘截鐵的說道:“沒有可是,你們所有人必須參加春闈,一個都不能少。誰要是不敢去,那就自己離開書院吧。”
離開書院,那就相當于被書院給趕出去,這名聲可不好聽。
而且,只要書院還在一天,恐怕就沒有哪里會冒著得罪的書院的風險,而收留這些被趕出去的人。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相當于是斷了他們以后的求學之路。這對任何學子來說,都是最嚴厲的懲罰,沒有哪一個學子敢承受。
聽到韓度這話,有些學子是真正的害怕起來。
“可是,學生的學問的確是要比幾位師兄差太多,若是去了之后名落孫山,豈不是給書院丟臉......”這學子說話的時候唯唯諾諾的,根本就不敢抬眼面對韓度,一副一點驚嚇都受不得的樣子。
韓度看了他一眼,并沒有厲聲責備他,反而語氣緩和下了,微笑道:“人這一輩子,失敗不可怕,可怕是你們失敗一次之后便自我放棄,再也沒有繼續前行的勇氣。參加春闈而已,你們怕什么?即便是這次名落孫山,那你們也算是親身經歷過春闈了,等到下一次去考豈不是更加胸有成竹?”
“至于書院的名聲......”韓度冷笑了幾聲,才說道:“如果書院的名聲會因為你們一次名落孫山而一蹶不振的話?那這樣的書院也沒有價值,還不如早日關門的好。”
韓度的話雖然不好聽,但是卻讓在場的所有學子心里升騰起一股暖意。原本對書院不讓他們參加春闈的不滿,也在這暖意當中如同冰雪消融般瓦解的無影無蹤。
最后,韓度甚至用力的揮舞著手臂,大吼起來:“你們還年輕,有書院給你們做后盾,你們怕什么?你們就應該什么都不怕,勇敢的去搏、去拼。春闈又如何?技不如人又如何?既然你們知道技不如人,那就趁現在去學,能學多少學多少,拼盡全力在春闈當中將其他人斬落馬下,這才是你們應該做的。”
“好......”一眾學子胸膛被熱血脹滿,不知道用什么言語來表達他們的心情,只能夠一個勁的叫好。
等人滿腔激動的學子慢慢平復下來,韓度又毫不留情的潑上冷水,“光叫好沒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