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一章 教書與教人
徐牧淡淡一笑,沒有應聲。
“其二,我看了下,東家手底只有三十騎的騎師,面對數倍的潰軍,便敢抽刀沖馬,可想而知,這三十騎的人不簡單,至少是見過大場面廝殺。而東家,也定然不是簡單的人?!?br/>
徐牧微微怔住,賈周的分析,極為對理。
“其三,東家胯下的灰馬,眼有淚槽,乃妨主之說,東家自然也知,卻騎得安然無虞。”
賈周抬起頭,微微一笑,“這便能猜得出,東家是個不信命不敬天的人。一般來說,這種人生在亂世,若得了機會,便是一方的梟雄。”
“你猜錯了,我不過是內城一釀酒徒。”
“東家做釀酒徒,我便做記賬老生。東家做梟雄,我便做謀士?!?br/>
講這句話的時候,徐牧分明看見,面前這位私塾先生的眼睛里,多了絲期待的味道。
“先入屋吧?!?br/>
并未在這種話題上糾纏,徐牧扶著賈周,走入了二樓上的廂房。
待入坐,徐牧剛要倒杯熱茶,想想又不對,沉默地放下了茶壺。
“并無礙,即便是黑店,也不會用如此拙劣的迷暈法,再者,外頭還有巡哨的人,一時得不了手,所以不會打草驚蛇。”
徐牧有些好笑,自個謹慎的性子,當真要被賈周戳得體無完膚。不過,這人確實是個大才。
“聽說文龍先生,是教私塾的?”
“正是,教了一十四年。攏共教出八個甲榜,二個探花郎?!?br/>
“不得了?!毙炷馏@了驚,沒記錯的話,陳家橋好像也是個甲榜。
“我在鄉里之時,許多人見著我,也如東家這般,以為我教書有功,堪稱名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