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大春氣得站起身來，就要去罵人。楊小軍卻拉著他，開口勸道：“算了，爸……我餓了，咱倆湊合吃一口吧。”

“也就是你說話了。”

楊大春重新坐到炕上：“你要不勸我，今天這飯，我肯定不吃。”

楊小軍去廚房端了烙餅，回到屋內，拿起筷子。爺倆就著餅，吭哧吭哧吃了起來。

楊大春吃了幾口，忍不住又放下了筷子：“這飯……咋沒狗食香呢？”

楊小軍有些驚訝：“爸，你不會是吃狗食吃上癮了吧？”

“滾蛋！咋說話呢？”

楊大春罵完之后，揉了揉自己的肚子：“可能啊，我這老胃被折騰了幾天，還沒調整過來。你吃吧，我出去溜達溜達。”

“行，那你那份我吃了啊。”

“嗯。”

楊大春說著，下地穿鞋，背著手就往外走。

鎮上這條路，他再熟悉不過。周圍每一戶人家，都住著誰，他也都一清二楚。

走在路上，他想起自己身份，趾高氣揚的，見了誰都微微點頭，仿佛巡視自己的員工似的。

路過一戶人家的時候，忽然聽見里面嗚嗚在哭。

楊大春眼神一動，往院門上一貼，聽得仔細了些。

緊跟著，他站直了腰板，伸手敲了敲院門，開口問道：“弟妹啊，在家嗎？”

屋里傳來了一個女人夾著哭腔的聲音：“誰啊？”

他立刻回道：“我啊，楊大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