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一口氣極為悠長，吐盡了體內的廢濁臟污。一對漆黑的眸子亮起神芒。卡察！就在這個時候，無風無云的天穹之上驟然傳落雷霆震響。汪塵目光一閃，沉聲說道：“高壯，請莫涵過來。”

“是！”門外立刻傳來高壯的聲音。不管汪塵閉關多長時間，這位先天武者一直都忠心耿耿守護在側。

得到召喚的莫涵很快趕到了凌煙閣：“師尊！”如今的莫涵，已經是長安城的城主和太極宮的總管，身份在汪塵一人之下，兩座城池的數百萬人之上。

正所謂居移氣養移體，多年執掌大權，加上日益精進的修為，讓他擁有了上位者的氣勢和風范，遠非當初的莫家麒麟兒可以比擬！

然而在汪塵的面前，他比當年初見汪塵時候要恭敬太多！因為早在兩年前，莫涵就正式拜汪塵為師。

“我即將飛升…”汪塵的第一句話就讓莫涵大驚失色：“啊？”三年前，汪塵鎮壓了青云宮之后，他以為汪塵要離開的。

結果汪塵又在太極宮潛修了三年。這讓莫涵錯以為，自己依靠的這座大山能長長久久的存在。

汪塵擺擺手，示意對方先聽自己說完：“以后長安太武兩座城池，以及太極宮全都交由你來掌握，希望你不要辜負這數百萬黎民百姓的期望。”這些年汪塵能夠一直留在霧山界，并且將境界修煉到太上巔峰，依仗的正是這數百萬人凝聚的人道之氣。

但到了今天，他已經進無可進，不飛升的話只有死路一條。須知天地的容忍是有極限的！

莫涵聞言鼻頭一算，忍不住熱淚滾滾，他當即跪下，恭恭敬敬地向汪塵叩首：“弟子莫涵，謹遵師命！”

“很好。”汪塵抬手將他托起，同時遞給了一把金燦燦的鑰匙：“這是地宮秘庫的門匙，我在里面留了些東西，也一并交給你了。”

“謝師尊！”莫涵用雙手接過，心里面感概萬千，也復雜到了極點。既有惶惑不安，也有離別傷痛，但還有海闊天空的竊喜。

汪塵一旦飛升，那么他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，再也不會有任何的掣肘和限制！

汪塵對他的心思洞若觀火，澹澹地說道：“你好自為之，去吧。”莫涵本來還想說點什么，聽到汪塵這么說，就只好再次行以大禮，然后退出了閣房。

“高壯。”汪塵的目光看向了身邊的最后一人：“這些年辛苦你了。”高壯早已淚流滿面，不假思索地跪下回答道：“能為圣師效力，高壯死而無憾！”汪塵展顏笑道：“你還能活很長時間，如果有緣的話，說不定我們還有再見的時候。”雖然他兩年前收了莫涵當弟子，實際上對高壯的教導更多。

現在的高壯依然是先天武者，可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極限之境，如果能得到大機緣突破，說不定也能飛升昊天界。

汪塵遞給高壯一枚法印：“這件東西留給你，里面封印了你的氣息，所以你也能御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