拎著沉甸甸的油紙包,哼著荒腔走板的小曲,李勁踩著滿地月光回到了家中。 “死鬼,怎到現在才回來?” 李氏給他開了門,結果差點被后者嗆人的酒氣給熏翻在地:“你喝了多少?” “不多,才兩壺杏花醉而已。” 李勁醉醺醺的嘿嘿一笑,將手的油紙包塞到妻子的手:“這是打包回來的酒食,正好給你當夜宵。” 李氏最是貪吃,掂量著沉甸甸的油紙包眉開眼笑:“什事怎開心?” 李勁進了房間,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,得意洋洋地回答道:“今天摸了條水魚,捏出了十兩雪花銀,分了老張三兩。” “真的啊?” 李氏大喜:“哪來的水魚啊?” 李勁是縣衙的稅吏,算是不錯的肥缺,但上官貪鄙,能落到他手的油水有限。 本鄉本土的商戶商販可不是那好欺負的! 今天李勁竟然摸水魚捏出十兩雪花銀,就算分給了老張三兩,也是狠狠賺了一筆。 “一個外來的秀才。” 李勁大大咧咧地揮手說道:“快去燒熱水,老子要好好燙個腳,舒服舒服。” “好咧!” 李氏開開心心地跑去廚房燒水。 李勁拆開擺在桌上的油紙包,抓了片鹵牛肉塞入嘴巴,一邊咀嚼一邊尋思著如何能從那條水魚手撈到更多的油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