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笑的憤怒在一日一夜的觸目驚心中,如蔓草般瘋長。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,都是霖澤! 如果他讓百姓早點撤離,就不用死這么多人,可他非但沒這么做,甚至還讓軍隊一起跟著陪葬。 是,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,一直以來她也只把自己當做旁觀者,這里發生的一起都與她無關——她也干預不了。 可她終究是個人啊,她有七情六欲,如果見到這種慘景還無動于衷,那她跟混賬有何差別? 更何況,混賬都是有感情的! 所以,當霖澤回來時,她才控制不住情緒,大聲責問于他。 可他卻說“要所有人去死”這樣的話。 他還是個人嗎? 混賬都不如! 護衛替霖澤包扎好傷口就出去了,霖澤隨手披了件寬大的衣袍靠在榻上,閉目養神。 言笑受不了:“霖澤,我要走。你說過的,我若想走便可以走。” 霖澤沒有睜開眼,只淡淡回:“那是昨日的話。” 言笑眼角抽搐,她腦子也是進了水嗎,怎么忘了,這狗男人的話一向是有保質期的。 昨日那么好的機會她竟然不走,簡直愚蠢至極! 念及此,她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。 當然,她更想抽的是前面那個狗男人的耳光。 然而,手被綁著,她動不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