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優柔寡斷的人,只考慮了那么片刻,便做好了決定。 三十六計,走為上計,管那個狗男人的恐嚇呢! 探出腦袋,打探了一番,見周圍并沒有什么人,言笑果斷地溜了。 誰知沒跑出去多遠,便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。 你姥姥的! “我是不能走嗎?”言笑氣得想罵人。 拿刀架著她脖子的人,是不會回話的——霖澤的人都是啞巴,只有霖澤讓他們說話的時候才會開口。 言笑無可奈何,按她以往的逃跑經驗,她若強逃,只有兩個可能:第一,她拿槍轟了他們,強攻成功,可她現在沒有槍;第二,她被人一手刀打暈,繼續做去階下囚。 算了,被人揍也挺疼的,她識時務地準備回去繼續啃大餅。 誰知,剛要往回走,便又聽到了太子姬祁殺豬般的叫聲。 叫得實在太過慘烈,言笑忍不住循聲瞧去。 一瞧之下,倒愣了:姬祁怎么成了這副鬼樣子? 跟從泥潭子里撈出來似的,臟得都瞧不出人樣了,唯有那嘶啞悲壯地哭嚎,倒是讓人一聽就認了出來—— 畢竟,這么多人里,除了他,也不會有誰這么叫了。 言笑不由納悶,這么晚了,霖澤又把姬祁帶去做什么? 祭天啊? 她被自己的想法一驚,抬頭看了眼似涂滿干涸血跡的天。 這——倒也符合祭天的情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