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恕我直言,明知太子昏庸無能,還支持他,那便是對這天下與萬民的不仁;將魏家子弟置于險境之中,便是對魏家先祖的不孝。魏公真要為了愚蠢地忠君,做不仁、不孝之人?” 魏紫眸中閃過慍怒之色,但隨即消散,她淡聲道:“我不認同父親,但并非誰都可以在我面前如此指責他。世子,你越俎了。” 微微一頓,她又道:“你放心,父親不會做的事,不表示我不會做。既然你我同盟,我必定竭盡全力。” “魏姬,你婦人之仁了。”風澹淵不但沒生氣,且越發冷靜,“有時候,‘不做’便是做了錯誤的選擇,魏公乃三公之首、大雍百官之首,他不做一些事,后果更不堪設想。” “在今早之事發生前,我也以為我的手段算狠厲了,可你瞧——” 風澹淵冷笑一聲:“對方壓根不在乎人命,為達目的,不擇手段。如果要跟他斗,多余的善心會要了你我之命。” “你若真要勸魏公,便只勸一樁事:多想想魏家,別對姬家再報以虛幻的期望了。大雍會不會亡,我不敢斷言;但姬家一定會亡,難不成到時候他還要唯一的女兒替姬家殉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