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半夜,魏紫又給風澹淵喂了一次白夔骨粉,然而傷勢并無起色。 白夔骨對他,似乎并沒有效果。 魏紫跪坐在風澹淵的榻邊,神情有些木然。 自她認識他,他受過兩次重傷。 第一次,是她染了鼠疫,他傾盡全身功力救她。 第二次則是北疆之戰,為護一眾將士離開,他硬生生移平了山頭,開出一條道,卻也遭到了巨大的反噬,幾乎喪命。 這兩次,他都死里逃生。 因為他身上有“滄海錄”。 可這一世,他并沒有修習“滄海錄”啊! 魏紫心痛如絞,淚水已不知何時布滿臉頰。 她握住了他冰冷的手,俯下身子,用臉頰貼著他的臉:“你在父親母親墓前發過誓的,這輩子都會護著我,你一定會長命百歲。你——不能說話不算話……” 我們還要回云國去,小羽在等著我們呢。 魏紫淚如雨下。 言笑和白水站在門口,聽見魏紫哭,心里亦是堵得厲害。 可這事能怎么勸呢? 除非風澹淵安然無恙,否則怎么勸都沒有用。 龍傲天轉了幾個圈,一咬牙,還是朝言笑招了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