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紫繼續道：“我設想了兩種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第一種，本就如此。如今之人的平均壽命不到四十，那么在醫藥、糧食比現在更匱乏，部落沖突不斷的上古時期，人的壽命自然更短。是否二三十歲，便是他們的極限？他們的基因里是否就是如此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并非他們被縮短了壽命，而應該理解為，他們在想方設法延長壽命？”

    “可這無從證實。物競天擇，適者生存，人是在不斷進化的，基因并非一成不變，也就是說，即便原先如此，但過了這么多年，族落都繁衍了下來，肯定是改進了原先基因里的不足之處，那應該沒有二三十年的壽命限制了才對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，上古時期有很多族落，為何只有羿族、赤水族、精衛族如此？這三個族落與其他族落定有某種差別，而這種差別，便是他們短壽的緣由。”

    “這便是我第二種猜測，上古時期一定發生了什么事，讓他們的基因產生了不可逆轉的改變，導致壽元減少。而這趟北疆之行，也證實了我的這種猜測，緣由有三。”

    “其一，涿鹿之戰后，精衛族北行，赤水族西北而行，羿族奉命殲滅赤水族，故而他們最后的停留之處，都是西北。”

    “其二，大祭司堯光說，北疆原先是大澤，后來才出現了天虞山。高山的形成，一般是因地殼板塊的擠壓，可北疆并非在兩大板塊的交接處，那天虞山是怎么出現的？堯光說，是神跡。能形成如此大的‘神跡’，要么是盤古、燭陰之類的創世神，要么就是天外來物，我傾向于后一種。”

    “其三，我檢查了羿族男女身體狀況，發現他們的病癥以及血液情況，與“放射性元素對人體影響”論文里的一些結論，有某種程度的相似性。”

    魏紫取出手機，輸入一列文字后，將頁面停留在某一頁。

    風澹淵接過一看，頁面上是遠古某種大型動物滅絕原因的分析。

    魏紫指了指手機，說道：“我想到了這件事。會不會是這種可能，當時有隕石落到地球，那塊隕石很大，直接填平了北疆的大澤，還形成了天虞山。隕石里有某些特殊的未知物質，精衛族、赤水族和羿族不小心接觸了其中的某一種或某幾種，才導致基因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改變，出現壽元減少的癥狀。”

    “他們要延長壽元，便只有兩個法子：一個是依靠神之力，而另一個就是生活在天虞山或其附近，隕石里既有減少壽元的物質，也有緩解癥狀的物質。也就是說，那些隕石，既是毒藥，又是解藥。”

    “我還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測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