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瑩瑩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足足郁結了半天，才終于緩過來，湊到憐曦耳邊道：“你千萬千萬別讓人騙了！”

    “他沒騙我呢。”憐曦平靜道。

    “不是！”柳瑩瑩深吸一口氣，滿面肅穆看著憐曦，“你現在何等崇高，你自己清楚嗎？整個混元仙墟想追求你的男人，能從這兒排到‘忘川妖海’去。不管是出身高貴的，還是天賦逆天的，應有盡有，任由你挑選……”

    “打住。”憐曦俏臉結霜，“你再往下說，我就生氣了。”

    “憐曦……”柳瑩瑩頭疼萬分，她掃向云逍，臉上涌起冰霜冷意，道：“我勸告你，是真的為你好。修道者并不是非要有伴侶，一人也可通天，你若不喜歡男人也行，但真的沒必要隨便找一個人來當擋箭牌，這會讓你格局大跌，引來嘲諷的！這害了你，也害了他，徒增心魔，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
    “說什么呢，我老喜歡他了。真的。”憐曦認真道。

    “瘋了。”柳瑩瑩氣得胸腹起伏，她一下子沒忍住，咬唇微怒道：“求你了，別戀愛腦行嗎？這人除了長相，還有什么用處？他連元神都沒有，頂天就是天府境。我的資質在混元學宮算中下，他差不多與我同齡，卻連我都不如……你可別一時沖動，毀了自己前程。”

    “別說了。”憐曦瞪了她一眼，聲音冰寒道：“這是最后一次，你若再說他不是，就別來找我了，煩。”

    柳瑩瑩如遭雷擊。

    她呆呆看著倔強而頑固的憐曦，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最后，她低下頭，將心里的不解和憤懣全壓了回去，哽咽道：“憐曦，我錯了，我不該胡說。你千萬別丟下我。”

    憐曦深深吸了一口氣，臉上擠出一絲笑容，道：“不會的，瑩瑩姐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只是關心你，希望你過得好。你這些年太不容易了，很艱難才獲得了今日的成就，讓人看得起、尊崇，我怕你一步走錯，毀于一旦。”柳瑩瑩哀嘆道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。”憐曦頓了頓，“請信任我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柳瑩瑩看著她，眼里仍是無奈。

    掩蓋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