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時修宴唇角揚起。盛千意同樣揚起唇角。兩人在原地站著傻笑,可笑著笑著又哭了。時修宴抱住盛千意,盛千意將眼淚抹在他的身上。她聲音悶悶的,都是委屈:“宴哥哥,我這幾天好害怕!”或許星詭看到,她每天從容給時修宴輸液、每天鎮(zhèn)定自若聽著牧森的匯報,似乎很堅強。可她實際上很害怕,很害怕。“我怕你真的醒不過來,我怕你那天對我說的話,就是最后的話。”“我還怕找不到清禪大師,怕找到他也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”“我……”還有很多。她害怕時修宴有一天即使靠著輸送營養(yǎng)液也無法維持生命。她害怕這輩子她還能活很多年,可那么多年里,如果沒有時修宴,她想象不出自己有多難過!“乖,不怕。”時修宴的聲音同樣沙啞,他輕拍著盛千意的后背安撫著。他的心境也逐漸變得堅定無畏:“意意,我或許還會沉睡,但是我保證,不論我睡多久,我都一定會回來。我會想盡辦法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好,我會陪著你到老!”盛千意從時修宴懷里抬起頭,望著男人眸底的認真,緩緩抬起手:“那我們再拉勾。”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