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章·撩撥
張長史顯然是不愿意寶川公主不僅不跟陸子謙撇清關系,竟還要為陸子謙奔走說情的。
但是應長史并不以為意,因為作為公主府的長史,張長史自己有別的想頭并沒什么用處,他對張長史的話不以為意的笑了笑,帶著幾分篤定的說:“只是公主殿下若是還寄希望于能夠讓駙馬脫罪,那就實在不必指望了。”
聽見應長史這么說,張長史頓時便有些激動:“我也是這么說,其實我們都知道,駙馬這事兒做的實在是罪大惡極,沒見過這么能折騰的駙馬,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,竟然背著公主去做那樣的事,這也幸虧是娶的是公主,否則的話,豈不是全家老小都得一起沒了?!”
他是正經考科舉出身的,但是因為考了舉人之后便一直停滯不前,便去了吏部選官,也不知道他是命好還是命不好,在家里人的活動之下,他雖然是個舉人,但是竟也混了個公主府長史的官職,雖然人人都知道公主府長史不是什么好差事,可至少清閑體面啊,也不必出去外放做個知縣什么的。
別的正經進士外出做官,那是有上升空間,出去只是鍍金攢資歷的,可他們這種舉人,能輪到什么好地方?要么是苦寒之地,要么就是極為難治理的,能撈到這個位子,一開始張家都恨不得放鞭炮慶祝。
誰知道這個差事好是好,偏偏遇上的主人不是那么腦子清楚的。
哪怕是公主,是皇家人,也該知道什么事能做,什么事不能做才是,寶川公主如果是個聰明的,就應當知道這件事是死罪一條。
先太子和平江王啊,兩條人命!還是那樣的尊貴,陸子謙可是當年坑死他們的罪魁禍首,他怎么可能脫罪啊?!
永昌帝不夷他們的九族,就已經稱得上一聲圣恩浩蕩了。
他松了口氣,臉上帶了一點笑意:“既如此,我便這么去回復殿下。”
寶川公主也該撞撞南墻了,別說是皇帝的妹子了,就看看皇帝的女兒,九公主,還不是一樣,犯了錯該貶到寺廟去就去了?
真是沒吃過苦頭不知道什么叫做教訓跟忌諱。
應長史皺了皺眉,覺得這個張長史有些愚笨,頓時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:“我是說,要讓陸駙馬脫罪出來,那是妄想了。但是,若是只是想保住陸駙馬的性命,倒不是沒有法子。”
什么?
張長史怔了怔,忍不住瞠目結舌,看著應長史問:“大人這是什么意思?”
什么叫做不能脫罪,但是能保住性命?
應長史覺得他應當也是不能理解的,便只能把話說的明白一些了:“圣上總不至于親自去看陸駙馬行刑吧?”
哪怕是陶大老爺陶二老爺呢,永昌帝也不可能親自去看他們被凌遲。